空空

给 @Lois＿洛伊斯 四四四大宝贝的生贺，为你破例了

生日快乐，希望你和老王约会的时候不要忘记我

小甜饼，一发完

你离得老远就看到那个同伴说帅的男生了。

他斜对着你玩手机，穿灰绿色的短袖和七分裤，皮肤很白，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你飞奔过去想一头扎到他身上，他在你扑到身上之前伸手按住了你的头缓冲了一下，然后搂到怀里给了你一个淡淡薄荷味儿的拥抱。

“今天上了什么课？”

“能不能换个话题啊？！我小学的时候我爸每次接我放学都这么问。”

“嗯……高数考得怎么样？”

“今天上了大学物理、有机化学和体育课。”

“穿短裙上体育课？”他扫了一眼你裙摆下裸露的大腿，天气炎热，你穿的是43cm的微草绿格裙，裙名“星辰”，是你亲手设计的。当初把成稿送到店家那儿的时候对方对于“星辰”这个名字感到十分蛋疼，为什么绿色的裙子要叫星辰啊，这个画手是不是色盲？

你理直气壮地反驳，星星当然在微草，全世界的星星都在微草。

“是乒乓球啦，我又不会把腿搭在球台上打。”你说，“而且我穿了安全裤，就算把腿搭在……靠！”

哪来的妖风！

王杰希看着你少女式捂裙的动作点点头：“还知道捂着，奖励一个冰淇淋。但是刚刚爆了粗口，冰淇淋没了。”

你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另一句粗口强行封印住了：“……你是妖怪吗！”

“不是啊，”王杰希秒答，“充其量是半仙儿。”

你：“你他m……m……喵～”

王杰希挑了挑眉毛：“晚上想吃鱼？”

附近刚好有一家很有名的鱼火锅，是你最爱吃的那家。之前约会的时候你们会先去商场负一层买些点心，抓一会儿娃娃，职业选手的手很稳，堪称娃娃机杀手。不过王杰希本人很谦虚地说这方面蓝雨的才是翘楚，黄少天和卢瀚文抓的娃娃加起来能堆半个训练室。

你一开始对这话抱怀疑态度，可王杰希不是乱说话的人，而且还是你的男朋友。他说有就有吧，你帅你说得都对。

后来你才知道他说这话是在习惯性嘲讽蓝雨的训练室空间小，一半是黄少天的娃娃，另一半充斥着黄少天有形的废话和无形的狗粮。你们职业选手互怼都这么套路的吗？高考语文阅读理解是不是个个满分啊。

你懒得去新地方，于是点点头决定和往常一样。王杰希掏出手机开始查晚上的电影票，你怕他摔着，拽着他的胳膊领先他半步，没走几步对方突然笑出了声。

王杰希：“你这样，好像导盲犬。”

你看着他盖在脸上遮住半边脸的黑框墨镜：“……请半仙儿下次不要戴颜色这么深的墨镜。”

负一层的娃娃机里添了新品，一堆毛茸茸的兔子斜挎包。你一眼相中拐角那只浅咖色的兔子，投了币跃跃欲试地上了手。王杰希看着你失手三次，看着你咬牙切齿地想隔着玻璃掐死那个疑似肌无力的夹子，然后像往常一样在关键时刻登场，握着你的手带你去抓那只浅咖色的兔子，果然一发就中。你看着那只兔子在玻璃箱里缓缓上升，王杰希的手掌心温暖干燥，你的心跳忽然有些加速，原因并不是害怕兔子突然掉下来。

你们买了烤年糕，买了抹茶味和草莓味的甜甜圈，买了汤汁里捞出来的墨鱼丸，买了可乐味的糖果和薄荷味的话梅糖。你们在一楼那家生意火爆的奶茶店买了两杯奶绿，你的那杯不加冰，加了奶盖和波霸，王杰希报出那一串你自己说着都嫌麻烦的要求时口气跟在电视上接受采访差不多，流利顺畅，毫无差错。他从店员手里拎走那两杯奶绿的时候店员小姐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你立刻从他左边跳到他右边，昂起脸，非得把这两眼看回去不可。

王杰希说：“每天在电视看我的人多了去了。”

你说：“那！不！一！样！”

那是微草队长王杰希，魔术师王杰希，那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不一样！不一样！”你唱了两句决定把这个糊弄过去。

“没什么不一样，”王杰希摸摸你的脑袋，“半仙儿也不会分身术，都是我，都是你的。”

你：“……”夭寿了男朋友用情话杀人了！他是想把我土死还是想把我苏死！

正逢周末。鱼火锅人满为患，王杰希取了码，告诉你大概要等半小时。你们坐在店门口等待区的小板凳上玩手机，他在战队群回复消息，你觉得自己的手机不如他的好玩，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偷偷窥屏。

“你们在群里说话好严肃啊。”你说。

“很严肃吗？”王杰希看了你一眼。

“嗯，都没人喊话。”

“喊什么？”

“群主女装！”

“……”

“你在他们跟前是不是很凶啊。”你又粘过来碎碎念，“你老摆臭脸，自己也很累的。”

“我没有摆臭脸，”王杰希有点意外地看着你，“谁跟你说我摆臭脸？”

你掏出手机给他看：“你看这个表情包，这个表情包还有这个表情包。”

王杰希无奈：“表情包肯定都是臭脸，不然怎么是表情包。”

你恍然大悟：“……也对哦！老王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王杰希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表情包都怎么来的？”

你：“啊哈哈……”

你决定萌混过关：“当然是魔法少女开了天眼啊！”

王杰希沉默了一下，你看出他在认真思考，有点紧张地不敢搭话。

然后他猛地把脸贴过来，以职业选手的手速拉下墨镜，露出那双大小不一的眼睛：“这样？”

那天你的笑声导致你整整一周没有冰淇淋吃。

王杰希晚上吃得不多，很是养生，但是陪着你的时候总会很给面子地比你多吃一点。鱼火锅很美味，你吃得满足，看看距离电影开播的时间还有很久，就拉着他一边遛圈儿一遍逛来逛去，在各家服装店反复横跳。你看中了一条裙子，在试衣镜前开心地转了几圈，但是很尴尬的是临近月末，钱包空空的，犹豫了一下决定下个月来买。

“你不准偷偷给我买。”离开的时候你看到王杰希在回头看店名，立刻警觉起来。

王杰希难得被现场抓包：“……”

“我要自己买。”你瘪瘪嘴，说不出更多的话了。你当然知道王杰希的身价。

“你现在还没有工作，”王杰希说，“等你有工作了再自己买，不行吗？”

“我已经可以约稿了。”你越说声音越小，“虽然比不上你……”

“你会越画越好的，我退役以后手速只会倒退，”他叹了口气，“到时候你养我好不好呀。”

言下之意是现在我养你好不好呀。

你get到这一层意思以后整个人像呛了一口蜂蜜，甜齁了。

距离电影开场还有十五分钟，你们在五楼买了巧克力味的爆米花，然后去六楼看那场喜剧电影。

“你很想看我女装么？”王杰希突然问。

你说：“哎呀也不是很想啦好吧很想特别想。”

王杰希说：“你做梦。”

你：“……”

灯光熄灭，电影院里黑漆漆的，你左手抱着爆米花，右手拽着王杰希，发现没有手吃爆米花了。

王杰希有点无奈地想抽出手，你死拽着不松：“王杰希！王杰希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你清醒点。”

“不！我要做梦！梦里有你女装！”

“……”到底交了一个怎样的女朋友。

那场电影讲了什么，你记不太清，你看得心不在焉，看王杰希的脸比看屏幕的时间还长。

“认真看。”王杰希对你做口型。

你把他的脸掰向屏幕：“你看电影，我看你，咱俩都不亏。”

“……”他没再说话，偏过头专心看电影，荧幕的光在他脸上渡了一层毛茸茸的白色，看起来温柔得要命。

你抓着他的手，他像是察觉到了你的动作，反过来把你的手包进掌心。

你还是收到了那条小裙子，在他送你到宿舍楼下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买的，或许这就是半仙儿吧。

“今天不是你生日么，生日快乐。”王杰希说了一个你绝对无法拒绝的理由。

“今天不是我生日！我qq信息瞎填的！”你逗他。

他却没什么反应：“那就去年的生日礼物。”

“好吧好吧今天是我生日，”你把包好的小裙子抱到怀里，“谢谢你陪我，明年我要看到你穿着它。”

王杰希：“……”

“谢谢你，”你说，“我超喜欢的。”

“你喜欢就好。”他摸摸你的头。

“我是说我超喜欢你的。”你说。

王杰希愣了一下。

“我也超喜欢你。”他把你抱到怀里，“比你还要喜欢你，生日快乐。”